我猛地转身,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站在月光里。
她穿着靛蓝色的土布衫,手里拄着根缠着红绳的枣木拐杖,脸上的皱纹像晒干的橘皮。
"
您是。。。。。。"
我攥紧手里的玉佩,心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老太婆凑近看了眼玉佩,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精光:"
槐花玉佩?这是我姐姐的东西!
"
不等我回答,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像铁钳般冰凉:"
跟我来!
"
老太婆把我带到村西头的破庙里。
供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照得墙上的壁画影影绰绰。
那些壁画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画的是村民们抬着棺材往坟地走,老榆树下站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
七十年前,这棵老榆树害死了我们全家。
"
老太婆颤巍巍地指着壁画,"
那年我才十岁,亲眼看见姐姐被树精抓走。
"
她告诉我,七十年前村里流行怪病,好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去。
后来有人发现,每逢月圆之夜,老榆树上就会出现白影。
有个游方道士说,这棵树成了精,专门吸食人的魂魄。
"
村民们想砍掉它,可斧头刚碰到树皮就冒出血来。
"
老太婆的声音带着哭腔,"
道士说要用人血祭树,每年选个童女吊死在树上。
"
"
那玉佩怎么会在我家?"
我盯着玉佩背面的"
陈"
字追问。
老太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等平复后才说:"
当年主持献祭的正是你爷爷。
"
我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
原来我家祖上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
你爹来找过我。
"
老太婆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线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