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北耸肩:“当然得条件齐全,天时、地利、人和。遇到老实人你也不会想‘坑’他的,对吧?”
“当然,也不是说我们在坑他徐老板。”
“要真能达到最高的盈利线,滚蛋的就是我们了。”
顿了顿,常北:“不过我猜他达不到,但他会尽他可能的去想办法在账面上达到。”
贺晓远:作假?
常北幽幽:“那到时候,就又有得‘谈’了。”
贺晓远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点——常北的这种做法,有点冒风险的同时又将利益最大化,非常的“奸诈”,也非常的“在商言商”。
贺晓远自己当然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的,但并不妨碍他参考学习。
而再次见到徐老板,当贺晓远提议对赌的时候,和常北料想得完全一样,徐老板不但根本不觉得这是思普在坑他,还流露出了浓厚的兴致。
贺晓远边和徐老板聊着边暗暗观察,可以从徐老板的言行和一举一动中,明白常北确实把这位合作方看得很透。
他自己也学着去观察去汇总一个人或者说某类人的特质。
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也可以像常北一样迅速摸透一个人的底细。
很快,没两天,酒店项目的合同便签好了。
贺晓远把签好的合同递给常北,常北举着,另一手屈指弹了弹页脚,转头冲贺晓远挑了个自信的眉峰,彷佛在说:搞定。
贺晓远提醒:“别忘了分我七成项目占比。”
常北:“那必……”
扭头:“七成?”
不是六成吗?
贺晓远一脸本该如此的神色:“是啊,七成。”
常北看天:是七成吗?
贺晓远沉着道:“别忘了。”
常北扭头,质疑:“怎么就七成了?”
贺晓远:“忘了?加入一起做,我提了我六你四,后来我去聊对赌签合同,你又分了我一成。”
常北:这样的吗?
是吗?
当贺晓远在后台看到项目占比自己是七成的时候,他默默抿嘴弯唇:套路他,他当然也得套路回来。
常北后来终于反应过来是六成不是七成。
他一巴掌拍在办公桌的文件上,大喊:“贺晓远!”
贺晓远边笑边快步往办公室外面走。
常北:“你还跑!”
贺晓远:就跑。
常北嚷:“晚上聚餐你请!你看我会不会把你吃穷!”
贺晓远抬手比了个OK,一点不担心会被吃穷,反正项目组聚餐都是公费。
当晚,贺晓远喝多了,其中常北的功劳最大,秉着吃不穷就喝趴你的原则,左一杯右一杯。
秦乘飞占了剩下的“功劳”,聚餐的时候单独找贺晓远,边倾诉现在在项目组业务垫底,边跟贺晓远碰杯。
贺晓远夜里到家,醉醺醺的挨着陆琛,看着陆琛,傻笑:“哥,你怎么有两个啊。怎么有两个哥。”
看猫,傻笑:“我们家有四只猫了吗。”
陆琛哭笑不得。
他边架着贺晓远往楼上走边道:“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谁灌你酒了。”
贺晓远走得歪歪扭扭,伸手指天:“老常!”
脸颊上红通通的两坨,打酒嗝:“还有老秦。”
贺晓远喝多了话就多的毛病又犯了,开始絮絮叨叨:“嗯?珍珍呢,珍珍在哪儿,我今天还没有抱过珍珍。”
“珍珍是不是又被贺贺舔得脑袋湿哒哒的。”
“横幅呢?今天没有横幅吗?”
“哥你没做吗?为什么不做?”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