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们都逃了,就她还在这里?
凭什?么!
魏乐怡瞪大?的双眼通红,眼珠子用力地鼓起来,像下一秒就会爆炸的地雷。
许清月好似没有?看见,躺回椅子里,看头顶蓝幽幽的海水。
越是入夜,海水愈发的幽蓝,蓝到发黑。
甲板上的大?灯灭了,亮起油灯。乳白色的油膏在油碗里滋滋地烧。
许清月望着飘动的燃着一颗火苗的棉线,又想起来地窖里的那个女人。
“月月,走了吧?”
汤贝贝在身边叫她。
许清月收回恍惚的视线,看眼时间,八点了。她们各回各屋休息的时间到了,再逗留,便显得可疑。
她看着甲板上本不?应该在这里的魏乐怡,在思考怎么让她持续闭嘴。
按照计划,佣人们会在第二天早晨六点钟等不?来货船的时候,发现有?人逃了。
现在离早晨六点,还有?整整十个小?时。
就在许清月拿不?定主意?该把魏乐怡怎么办的时候,曾海蝶坐着轮椅出现在走廊。
“许清月。”
轮椅带着她,咕噜咕噜向许清月过来。
许清月眼睛一亮,曾海蝶也许会知道?一些事情,比如这里距离海的另一边,或者距离小?镇港口有?多远。
她俯身在方?婷耳边说:“把魏乐怡带回房间,先绑起来让她别出声?。”
而后,她又对汤贝贝她们说:“你们先回去,我和曾海蝶说说话。”
方?婷扫过曾海蝶断掉的腿,神?情别扭地和她擦肩而过,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许清月装做没听见,在曾海蝶近到面前来时,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曾海蝶怔了怔,她没有?想到许清月的第一句话是在关心她。
“嗯……”
她不?太?自然地回答她,“好多了。”
佣人给她做了手术,恢复得很好。
许清月抬手握住曾海蝶的轮椅的扶手,推她到栏杆边。
曾海蝶被推得心脏一跳一跳,砰砰快。她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许清月。
在曾海蝶的记忆里,许清月不?该是这样的。许清月对所有?人都冷冷淡淡的,漠不?关心,只有?那条森蚺,能招她多加关注。
曾海蝶不?记得自己和许清月的关系有?这么好,难道?是她们之间做过交易,腿残了,惹她心软?
曾海蝶脑海里乱糟糟的,想不?明白。
这时,身后的许清月终于出了声?:“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吧。”
曾海蝶猝然抬头,杏仁眼在昏黄的灯光下瞪得圆圆的,饱含愤怒。
她就知道?,许清月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关心她!
全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