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有野兽在后面狩猎她们,慌不择路,见口就跑。
玻璃刺破了她们的脚心,跑一步踩出一个血印。她们感受不到疼,只知道跑,拼了命地跑,拖着惨白裸露的身体,在骤盛的白炽灯和摄像头里惊慌失措地逃跑。
像一具具泡发白的尸体,湿润的头发宛如收命的绳索缠绕在她们的脖子上。
“贝贝!”
汤真真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汤贝贝的手?,拽着往外?送。
“快跑!快跑!不要留在这里!”
她大喊,惊恐地叫喊。
汤贝贝被?她推得往前踉跄,她掉回身,半蹲在汤真真面前,“我们一起出去!”
汤真真的膝盖被?玻璃划伤了,滴滴答答落下血来,血掉进液体里,很快晕开一朵血花。
她还怔着,没?有上背。
“还等什么啊?”
方婷双手?上下捞起汤真真往肩膀上一摔,扛着就跑。
“还真是你姐啊!”
她回头看汤贝贝,“你们汤家是捅过?他的老窝嘛,两姐妹一起抓,啧啧。”
汤贝贝咬唇。
许清月避开玻璃渣,贴着墙绕出去,听见方婷的话,她拍了拍方婷,“快走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会儿该来人了。”
周洁婕将推车上的东西悉数薅进急救包里,顺了一件白大褂,紧紧跟上。
小森蚺和几条蛇在前方带路,她们连穿几个房间,在尽头的金属门前停下,大家累得气喘吁吁。
方婷放下汤真真。周洁婕将白大褂盖到汤真真身上,提着急救包,处理汤真真膝盖上的玻璃碎片。
汤真真裹紧白大褂,问汤贝贝:“你怎么来了?”
汤贝贝低着头,神情悲伤,“我妈给我一张夏令营的票,大巴车到学校门口来接人,上车就……”
声音低落,几乎要哭了。
汤真真叹口气,紧紧抓住她的手?。
汤贝贝吸了吸鼻子,抬头叫汤真真:“堂姐,我走之前还听妈说,你在准备结婚,怎么……”
“啊?”
汤真真一脸茫然。
“结什么婚?”
汤贝贝将她妈打电话时说的那些话全告诉给汤真真,汤真真越听越迷惑。听完了,更不解。
许清月问汤真真:“认识沈清和纪媛生吗?”
汤真真睁大眼,显得尤为诧异,“你认识她们?”
许清月了然了,她侧头对汤贝贝说:“你堂姐是上届游戏的参与?者,五年前,和沈清、纪媛生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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