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琚原以为连金松还会挣扎一会儿,没想到他倒像是突然没了指望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他不再胡乱攀扯徐永琚只有高兴的,将众人都带下去?后此案算是彻底结束了,众人虽有不舍却也只能纷纷离去?。
梁静春没有走?,她感激地看?向徐永琚,“民妇虽力微,但民妇也得说,若他日十二皇子?有需要?用到民妇的地方,民妇必然在所不辞。”
徐永琚倒觉得她没必要?如此,“我?不过是看?不过眼,不过是做了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该做的事情罢了,你不用如此谢我?。”
府尹觉得他在点?自己,但是他也不好辩解。他自问自己不算失职,不然皇上也不会让他成为这个府尹,只是在有些事情上没有那么上心罢了!
梁静春笑了笑没说话,徐永琚倒有些好奇她日后的打算,“你以后是回梁国公府吗?”
梁静春摇了摇头?,对梁国公府她算不上怨恨,只是也没有多少感情了。
自己命不算好,但是比起?那些日日辛苦劳作却连温饱都做不到的人来说已经好了太多了。
如果一定要?向上看?,那她确实?早年失怙,也没有母亲保护,身份也只是个庶子?的女儿,好像多么不幸一样。
可事实?上她还享受了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富贵,过着那么多人伺候的日子?。
梁国公府对自己不好,可他们也没有克扣自己的嫁妆。虽然没有父母补贴,但事实?上公中该给女孩的嫁妆他们都给了自己,这也是自己想要?和离的底气。
她有房有地有钱有铺子?,就算有些人会因?为自己和离而?说闲话,可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说日日在那连府中与丈夫同床异梦,甚至还要?时刻担忧被他杀死的日子?自己就会快乐吗?
她想的很开,自己如今的底气是梁国公府给的,所以自己不恨他们。只是,那里也不是她的家。
“民妇的母亲只要?一日不改嫁,在国公府里便有她的容身之地。若是有一日她想要?出来与民妇一同生?活民妇也欣然接受,若是她不愿意,那民妇也只能希望她在国公府里舒心快乐。”
可能人与人的缘分都有限,哪怕是父女母女缘分也是这样。
徐永琚叹了口气,不过他心里也为梁静春而?高兴,“你这案子?是我?判的,咱们也算是有一份香火情在这里。若是日后你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你便去?秦府让人进宫给我?送信,我?若能帮上也是好的。”
梁静春感激地谢了又谢,只是她也知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将来日子?如何是自己过出来的,人家一时好心,自己不能得寸进尺。
梁静春走?了,徐永琚看?向府尹,还没说什么便听府尹笑道,“十二皇子?您在律法一道上很是有天赋,日后能上朝观政了可要?去?刑部看?看??”
徐永琚笑了笑没说话,别说自己现在没这个想法,便是有,自己与府尹的关系也没到聊这些的程度。
他心里有个想法,只是此时还不好与府尹说,便随便说了两句糊弄过去?,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弟便离开了。
此时京中不少消息灵通的人都已经议论开了,不少人都觉得此事是徐永琚想要?走?到台前的第一步棋,庞尚书与杜金祯便是这样觉得的。
“小小年纪,仗着皇上的宠爱便随意插手?政事”,庞万言冷笑一声,“只是到底年轻,不晓得事情的轻重?,那少尹背后之人还好说,能在京城做府尹的,哪个背后没点?儿文章?他竟这样得罪?”
杜金祯也笑道,“不过要?说最让人高兴得便是他得罪了士子?。”
庞万言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嘛,那姓连的瞧着只是个普通举子?,既没有人脉也没有才华,可谁让他是举子?呢?人家有功名在身的,结果就被他这样磋磨,又是打板子?又是关牢狱的,那些老学究能没有意见?哪个考出来的人是只有他自己存在?谁背后没点?师门同窗的,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杜金祯笑着摇头?却不说话,不过心里却想着不愧是武将家的外孙,就是一根筋儿,根本想不到这些事情上去?。
“腾英在那边如何了?”
杜金祯回忆着传过来的消息,组织了下语言,“做得还不错,他本就长于经济一道,之前若不是咱们趁其不备算计了他,皇上怕是会愈发重?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