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再也不信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车祸,特别是和游戏相?关人相?连的车祸。
许清月关掉手机,扔进药袋里。
她捡起?木条,在地上写字:“Snake之上,还有人。”
她在洞府外面听见了,管家?说他?破坏游戏规则,上面会派人来接替Snake的位置。
她还听见他?们在说一个人——家?主。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但听Snake的口气,那是一个在他?之上的他?恨着的人,同时也是法扳倒的人。
家?主,如今在公海的船上。
连这么鼎鼎有身份的Snake都?会被轻易杀死,她们拿什么斗。
朱朵单愣在那里,久久不愿醒来。
许清月用脚抹掉地上的字,对朱朵单说:“快喝粥,要凉了。”
朱朵单呆滞地捧起?碗,呆滞地喝粥。
童暖暖问?许清月:“你怎么回去?”
许清月摸着小森蚺的头?,说:“我这样……大?概回不去。”
她现在也不太想回去。
方?婷回家?已经够苦了,她不想回去面对也许是妈妈也许是爸爸也许是小姑的那一个人。
童暖暖问?:“那你去哪里?”
许清月说:“海边。”
朱朵单突然放碗重重一搁,问?:“那周洁婕和汤贝贝怎么办?白死了?”
许清月说:“开大?货车的司机已经投案自首了。”
朱朵单问?:“就没了?”
许清月把碗筷和锅盆收拾了,说:“你们买票了吗?”
“许清月!”朱朵单蹭地站起?身,瞪着许清月。
许清月无动于?衷,继续收拾。这是打定主意不管了,朱朵单气得胸口直起?伏,最后?一扭身走了。
童暖暖蹲在旁边,和许清月一起?洗碗。
“你怎么走?”
许清月说:“包车。”
当晚,许清月给方?婷打电话,请她帮忙包车。
方?婷喋喋不休和她唠了两个小时,才挂断电话找人。
次日一早,包的大?巴停在山脚,司机拿钱办事,先离开。许清月给小森蚺套了麻布口袋,让它上车藏到后?排去。
半个小时后?,司机再回来,也不往车后?看,坐在驾驶室,稳稳开车。
大?巴车离开这座悲哀的城市,向海边驶去。
与?此同时,本地社会新闻报道——
周姓某男子于?当日凌晨四点,驾车行至环河路北岸,因?酒后?操控不当,行驶车辆撞上围栏,铁栏破窗刺穿胸腔,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视频里的周姓男子,穿着皱巴巴的裤子,黑色皮夹克微微敞开,肚子盛开硕大?的雪花。眼皮上落着两条刀疤,好似被人挖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