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既然齐妃娘娘不见,咱们回去吧!小主你都已经站了半天了,小主这身子才刚好,这天还有些冷,可别又病了。”
见李答应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棉儿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劝道。
“回去?”李茶儿木然地转过头,眼神幽深,却缓缓地笑了起来,喃喃道,“是该回去了。”是该回去好好想想别的出路了。
“小、小主,你这是怎么了?”李茶儿那阴森森的眼神,把毫无准备的棉儿吓了一跳,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恐惧,棉儿这心里是越发的愁了。
自从两个月前小主发烧醒来之后,这行为举止就怪异的很,让她不得不怀疑小主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眼看着最近小主好不容易正常了一点,刚刚被翡翠一挤兑,小主就又变得不正常了。
小主本来就被皇上厌弃了,若是让人知道小主得了失心疯了,说不定小主被直接送到冷宫自生自灭也说不定。
每每想到这里,棉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拼命地向上天祈求。
老天爷,快让小主好了吧,哪怕一辈子不得宠也没关系,她可不想在冷宫那样的地方过一辈子!
“什么怎么了?”完全不知道棉儿此时心中所想,李茶儿瞟了一脸惶恐的棉儿一眼,撇了撇嘴,面露嫌弃之色。
这棉儿也是个没用的,上辈子她刚进三阿
哥后院没多久,就被福晋捏了错处给杖毙了。
还是穗儿好,又能干又懂事,可惜穗儿这个时候还在三阿哥府上当差了,想要过来都不能够。
算了,棉儿没用,却还算忠心,她现在手上人手太少了,暂且用着吧!
“行了,别傻站着了,回去吧!”一甩头,李茶儿就怀着满腹地怨气回到了自己的殿中。
她就不信了,离了齐妃,她就遇不到皇上了?再说了,齐妃也不是什么好靠山,她还不稀地靠她呢!
她虽然不知道前世到死都没有受封过爵位的三阿哥怎么突然受封了贝子,但是做过那么多年枕边人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三阿哥的本事?
那样的草包,皇上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他?早晚还是和上辈子一样,被皇上贬为庶人、幽禁致死,而齐妃,就在悔恨痛苦中度过一辈子去吧!
只是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把皇上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几乎是下意识地,李茶儿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用在三阿哥的那种秘药。
其实初进三阿哥后院的时候,因为她的身份,福晋忌惮她、其他女人嫉妒她,就连三阿哥也不觉得她是齐妃指过来监视他的、很是提防她,所以起初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直到她偶然得了一种秘药之后,她的生活完全不同了。
想到那药的功效,本李茶儿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抹潮红,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燥热起来,心中更是又是激动又
是得意。
这秘药可是好东西,上辈子就是靠着它,让三阿哥牢牢对她死心塌地,连福晋的房间的都不进。
可以说她虽然只是个格格,但是在三阿哥的后院,说话比福晋栋鄂氏还要管用。
她相信只要有了这秘药,雍正绝对逃脱不了手心,什么年贵妃、舒嫔的绝对会被皇上抛到脑后。就算舒嫔也是重生的又如何?在这后宫之中,皇上才是真正的主人!
只是这秘药只有那个老嬷嬷有,她现在还在宫里不能出去……
想到这里,李茶儿皱了皱眉,本来得意的心情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须尽早找到那秘药才行。
…………
三月的紫禁城,百花齐放,到处都是生机盎然的景象,但是这后宫却没有多少人出来走动享受这春日的风光。
长长的甬道里,除了负责打扫的奴才,也甚少见到有人路过,偶尔一两个,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而在去往钟粹宫的那条甬道上,小和子也快步地往钟粹宫的方向赶去,只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愁眉不展,小和子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似乎有什么喜事似的。
而此时在钟粹宫次间的炕榻上,苏暖正躺在靠枕上,一边吃着荷叶喂过来的橘子,一边看着书,悠闲自在地很。
这时候,小和子刚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见苏暖行了个礼,忙道:“娘娘,永寿宫又出新闻了。”
“哦?什么新闻?还
是和熹妃有关吗?”一听是永寿宫的事,苏暖立马直起身子来,书也不看了,一脸地兴致勃勃。
这些天,也只有永寿宫那位未来的太后娘娘倒霉的消息才能激发她的兴致了。
“娘娘!”正在给苏暖添茶的荷香一脸无奈地看着苏暖,怎么不明白娘娘突然对熹妃娘娘这么关心起来了?而且这关心也不是真的关心,而像是盼着对方倒霉一样。
别问她怎么知道,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别说话,让小和子先说,小和子,你说,熹妃又干什么了?”像是怕错过了什么重大消息一般,苏暖连连向荷香摆了摆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小和子。
荷香:“……”
“哎!”小和子连忙答应道,然后把自己打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是这样的,奴才听同住永寿宫张常在身边的太监小算子说,今天熹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落棋,在给熹妃娘娘布菜的时候,一时没有夹稳,这菜就落在了桌上,油渍就溅到了熹妃娘娘身上了。”
“这算什么新闻?”正在剥桔子的荷叶撇了撇嘴道。
“不就是油渍溅到熹妃娘娘身上了吗?这有什么?我有时候给娘娘布菜的时候不小心,还不是照样溅到娘娘身上吗?”
“……”
奴才把油渍溅到了主子身上,这有什么可自豪的吗?这一副理由当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