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温许时踹开脚边的被子,冷声道:“又不是真的被标记,你气什么啊!?”
郁迟深深看他一眼,满腔的酸涩一股脑涌上心头,“你标记都洗了为?什么还要梦到他,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在梦里也会有感觉。”
温许时的心骤然跌进谷底,他震惊于郁迟会知道这件连他都不记得的事情。
“我……”
看着温许时的反应,郁迟心痛到几乎快要窒息,“他都同意你洗掉标记了,你为?什么还要想着他,我就这么不堪吗?”
温许时脑子一阵嗡鸣。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郁迟却不给他机会:“以后别亲我了,鲛人不做第三者。”
话?落。
郁迟起身就走?,淡蓝色的珍珠‘啪’的一声便砸在床边,又顺着床沿掉进柔软的地?毯上。
一如温许时的心。
一颗珍珠而已,滚着滚着就会不见,他望着郁迟的背影,动作?比脑子快的翻身下床:“阿池!”
听见声,郁迟脚步不停,余光却紧随着身后的人。
见他走?的稳妥,这才加快脚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温许时跟着他一路往楼下走?。
这会儿正好晚餐时间,家里的佣人几乎都在吃饭,只有少部分忙着工作?。
温许时顾不上自己形象不佳,迈着腿在楼梯转角追上郁迟,他拉住郁迟手腕,语气着急:“对不起。”
郁迟侧头瞥向那只细长?的手,心一狠,把手抽离出?来。
“哥哥有什么错,我知道的,哥哥即使现在跟我道歉,以后也会翻旧账说我无?取闹。”
温许时噎住。
“不会的。”
郁迟抬腿往下走?,摆明是不信。
“我发誓,不翻旧账。”温许时隔着一截阶梯再次拉起郁迟的手腕,由衷道:“刚刚是我太过激了。”
郁迟抿着唇,把手抽开,“不信,你自己数数骗我多少次了。”
温许时手里乍然一空,其实细数下来,他确实骗过这条鱼很多次。
鱼很好骗,也很好哄。
温许时从?前一直不把鱼当回事,最开始的时候甚至只把他当做一条漂亮又独特的宠物?鱼。
宠物?鱼是不需要费心的。
也不需要解释,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他甚至不能有情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鱼不一样?的,温许时也说不上来。
似乎是从?鱼捡了他的画笔开始,又似乎是鱼抱着他哭的某一次。
温许时看着郁迟的背影,乖巧的,会耍脾气的,也会暗戳戳颠倒是非的。
或许是从?第一次见鱼的时候。
温小公爵从?来不会伺候人,可他却在见鱼的第一面,一捧捧水浇湿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