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各宗领在深崖裂谷海域上会面,正商讨要摧毁深崖裂谷呢。”
“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
“我觉得挺好,狂化修士太可怕了,深崖裂谷绝对不是好东西。”
“我说什么来着,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无痛提高修为只在梦中能实现。”
“据说宗门内经历过狂化的弟子都要被送进孤沙之漠的门里。”
“啊,这个我听师姐说过,她进去过,里面的试炼是专门针对心境的。”
“难怪他们这么安排,可我听说自己跑进去的狂化修士至今没有一人从门内出来,这风险有些大啊。”
“没法子,眼下没有任何能避免深崖裂谷灵植副作用的办法,那道门的出现倒是很及时。”
“我还听说了,如果狂化修士身陨,他们的灵力会反哺深崖裂谷,让它更强!”
“不是,这个更强体现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
“是蛊惑力量,对修士的蛊惑力量会增强。”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有个朋友他近来总是若有若无地往深崖裂谷的方向看,我提醒他他还一脸莫名,好像自己都没现有这回事。”
“这不还隔着禁制吗?那些大人怎么如此草木皆兵?”
“是啊,据说门内要把曾经收集到的深崖裂谷灵植都烧了。”
“啊?暴殄天物呀!”
“小心使得万年船,难不成你还敢用?”
“那确实不敢。”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大陆上各个角落上演,因修为的限制,部分修士认为小题大做,部分修士非常支持。
与此同时,云倚风五人再度声名远播,打探他们身在何方的、试图追随他们的修士络绎不绝,也有人对五人不屑一顾,沈家、兰家、归一剑宗、九天神宗也因此得到更多修士的青睐。
背后的推手得到姬洄的肯,领着新任务离开九天神宗,不留一丝痕迹。
温澍左右转着看江晚,后者脸色都不带变的。
“有话直说。”
“我说你一下子放出这么多重磅消息,就不怕大陆上的修士生出别的心思,扰乱你的计划?”
她老早就想问了,在灵船上,又是威慑又是共享信息的,江晚未免太信任这些人了。
现如今,随处都能听到修士讨论船上的事情,他们下船都没两天,要说中间没有其他人推波助澜,她还真不信。
“心中有异的人,让他们尽早跳脚好过千钧一之际反水,若可以,这些事情我一人承担也可以,还少了麻烦。”
江晚保持呼吸吐纳,语气虽然克制,但仍透露着张狂。
若非深崖裂谷的力量与服用过其灵植的修士相关联,后期大概率需要他们的助力,她也懒得管这帮各怀鬼胎的家伙。
温澍乐了,随后正色:“不管怎么说,事关整片大陆,一个人逞英雄可不明智,要我拼死拼活救那群利欲熏心、只看得见眼前的蝇头小利的玩意,我可干不出这种事情。”
江晚哼笑。
“这次大概能分辨出哪些是心性坚定、哪些是预备叛徒。”
“对了,这些天你看出了什么?”
“我该看出什么吗?”
温澍装傻。
“你真当去凑热闹?”江晚斜睨。
“好吧,开个玩笑。”温澍嘴上道歉,没个正形。
“你故意把船停在深崖裂谷附近果然是有用意的。”她啧啧叹道,“怎么说,差不多四分之一的人吧,他们的眼神时不时就瞟向深崖裂谷,我瞧着,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们自己可能都不曾觉。”
温澍说着眉间泛起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