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神阴测测的,在盘算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裴临慕蹙眉问道。
裴临慕低垂眼帘,苦涩一笑:“怎么可能是阴测测,不过是羡慕罢了。”
他声音渐低,似叹非叹:“羡慕父亲待大哥那般慈爱和用心。”
“我可不稀罕。”裴临允冷嗤一声,别过脸去。
裴谨澄和桑枝之间,再无兄友妹恭的可能。
但,他还有机会。
如今,府里的形势明朗的很。
紧随桑枝的步伐,才有鸡犬升天的机会。
“三哥,你若再去桑枝跟前搬弄是非,可别怪我翻脸。还有,往后你要去听梧院寻她,须得捎上我一道。”
他本不愿这般低声下气。
但,谁让他又吃了闭门羹,进不去听梧院了呢。
老话说得好,见面三分情,不见哪来的情。
裴临慕:“好,都依你。”
“方才,我瞧见你背上伤痕累累,新伤叠着旧伤,可曾好好上药?”
蓦地,裴临允的脑海里浮现出裴桑枝的警告,顿时眼神一凛,警惕起来:“这就无需三哥费心了,我用的药自然是真真正正的好东西。”
裴临慕无语至极。
他又不抢!
一月不见,裴临允越不像个正常人了。
“我稍后便要去寻桑枝,你可愿同行?”裴临慕略作停顿,指尖轻抚袖口,温声道:“我在书院外的长街上,见着些精巧玩意儿,想着小姑娘家定会喜欢,便都买了下来。趁现在得空给桑枝送去,省得待会儿忙起来又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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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临允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对方:“你当真这是给桑枝买的?不是给春草的?”
裴临慕神色自若地点点头:“自然。”
“你该知道,春草向来挑剔,最是不喜欢这些市井摊贩的小玩意儿。”
裴临允闻言顿时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春草眼光高,桑枝就活该用这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
“我劝你醒醒吧,如今的桑枝早已今非昔比,不是认祖归宗时的可怜虫。陛下和荣老夫人对她青眼有加,裁衣的缎子、佩戴的珠钗环佩都是御赐的,侯府的中馈和对牌也在她手里,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就凭你随手买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也配往她跟前送?省省吧,别自取其辱了。”
裴临慕:不是吃错药了,是吃屎了!
要不然怎么会满嘴喷粪呢!
“我绝无此意,只是想着投其所好,一片心意而已。”
不过月余未见,裴桑枝竟已如新竹破土,势不可挡。元和帝的青睐、荣老夫人的赏识、荣国公的偏爱,乃至裴驸马的器重。
是了,若能得裴桑枝倾力相助,让她心甘情愿支持自己承袭侯爵之位,纵使父亲再如何偏宠裴谨澄,终究也是徒劳。
思及此,裴临慕略作沉吟,继而缓声道:“不过,你所言确有几分道理。这样,我先将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给桑枝送去。明日一大早,便亲自往奇珍阁与霓裳阁走一遭,为桑枝量身定制几套时新衣裳,再挑些精巧饰。”
“断不能委屈了桑枝半分。”
裴临允:显得他好不会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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