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安分,那父亲都半截儿身子入土了,怎么还兴致勃勃的四人行呢?”
水珠滴答滴答顺着永宁侯的丝落下。
永宁侯傻眼了。
反了!
这简直是反了天了!
裴桑枝这条疯狗,说翻脸就翻脸。
“你……”
永宁侯的气势悄无声息间矮了半截儿,虚张声势地挤出一句话:“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太过分了!”
裴桑枝纤指轻捻丝帕,慢条斯理地拭去指尖水珠,眼尾漾开一抹讥诮:“父亲还是快些更衣整冠吧,天家使者可候不得。”
“方才父亲那番话,实在不入耳,女儿不爱听。”
“所以,女儿就不在在天家使者跟前为父亲周全找补了。”
“女儿先行告退。”
永宁侯闻言,来不及生气,脸一下子就白了。
裴桑枝就是条不听话的疯狗!
幸亏……
幸亏他棋高一着,先下手为强了。
要不然,结果不堪设想。
“来人,伺候本侯更衣。”
“快来人!”
永宁侯急声唤道。
前厅。
永宁侯紧赶慢赶,几乎是狂奔着进来的,气喘吁吁。
看着是李顺全亲来,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拱手赔笑道:“本侯不知是小李公公大驾光临,未能远迎,实在失礼,还望公公海涵。”
这位御前的红人,这么闲的吗?
怎么隔三岔五就出宫宣旨。
李顺全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想不到侯爷即便被卸了差事,还是这般日理万机,忙的脚不沾地啊。”
“侯爷若实在繁忙,倒也不必特意赶回来应付咱家。”
“今日,咱家来永宁侯府,不过是奉陛下之命,给贵府五姑娘送些赏赐罢了,并非来给侯府传什么旨意。”
“陛下怜裴五姑娘漂泊之苦,叹其虽遭际多艰,犹能砥砺自持,诚为难得。”
“裴五姑娘,上前受赏。”
李顺全,拂尘一甩,扬声道:“圣恩浩荡,赏永宁侯府裴五姑娘云锦十匹,雨过天晴软烟罗十匹、缠枝百花缎子三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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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累丝嵌宝头面一副、赤金点翠的喜鹊登枝步摇一对、东珠耳坠一副、翡翠镯子一对。”